一名勤奮的學生夙夜匪懈用功念書,取得了劍橋大學的入學資格。進了大學後,卻因為競爭壓力太大,開始求助於藥物。英國《衛報》報導,近年來,曾讓西方國家政治人物世代興奮迷戀的大麻煙已退燒,最新風潮是教育性用藥,而非娛樂用藥。
在劍橋大學修習自然科學洛杰‧派瑞洛是一名國際學生,這代表他父母每年得付2萬英鎊供他讀書,讓他很有壓力。去年暑假,考試前他因為沒時間念書,為了怕被當掉,他買了modafinil興奮劑。
治療用藥遭濫用
Modafinil是一種被許多學生服用,用來提神的「促進記憶藥物」。這種藥原本用於治療嗜睡症,但現在卻被學生用來對付疲倦。另一種受歡迎的選擇是用做治療注意力缺乏過動症的Ritalin。這兩種藥物都能增加腦中多巴胺的濃度,提高使用者的警覺性和靈敏度。
因為這些藥物太受歡迎了,劍橋大學精神病學系臨床神經心理學教授芭芭拉‧莎哈琪安提出警告,這些藥物的使用有「巨大的意涵」,大學必須對此有所行動,她甚至建議可能要對學生做藥物檢測。
使用學生高達1/4
莎哈琪安去年參加一個探討藥物誤用的醫藥顧問委員會,研究健康人士使用提高認知能力的藥物的問題。一份引述《自然》期刊的美國研究估計,在某些學校裡,有高達25%學生過去曾使用過提神藥物。
許多人透過朋友接觸這些藥物,雪佛德哈蘭姆大學藝術系三年級學生勞倫斯‧普瑞斯在某篇期刊論文上,看到對此種藥物的批評,「但是我認為這種藥聽起來很棒。」派瑞洛也是透過媒體發現這種促進記憶的藥物。他覺得「它們似乎是個相當好的主意。」學生們相信藥物讓他們可以做更多的工作。比如需要上台演說或是遇到可怕的宿醉。
另一種極端是,劍橋大學的研究生璐西‧梅克皮斯服用後,成為一個極度認真工作的人。她每周服用modafinil一兩次。「在讀書、工作和運動交替下,我有一個非常滿的時間表。」她說:「我想做每一件事,但我不想每件事情都只做到平平而已。服用modafinil讓我可以把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。」
所有學生對於藥物效果都心知肚明。「Modafinil增加我讀書的熱情,」派瑞洛說:「它讓我一點都不想懶散。」普瑞斯也同意:「Modafini給了我所缺乏的動力。」而並不缺乏動力的梅克皮斯則服用modafinil讓自己保持警覺。「我只要服用一錠就可以熬夜熬整晚,一點都停不下來。」
學生得到藥物的方法各有不同。某些人透過朋友手,多數學生透過網購。派瑞洛說,只要Google它,包括送貨的費用,一顆大約是2英鎊。普瑞斯說,只要簽署一項聲明,表示你不會因為他們在沒有處方籤的情況下賣給你處方藥,而去告發他們,他們就會把藥賣給你。
這種方便的程序可能會讓消費者很高興,但卻讓莎拉琪安不悅,「當你規避法令取得這種藥物,你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,或是你的體質是否適合,這代表你不該服用。」
這些促進記憶提神藥物是近來發展沒多久的,莎哈琪安表示,要說這些藥物安全恐怕言之過早。「學生們服用這些藥物真的很令人感到擔心,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長期來說它們是否是安全的。這些藥物還太新,我們怎麼會知道呢?」
除了關切藥物對身體的效用外,還有道德的考量。「我們希望以這樣的方式解決自己的問題嗎?」莎哈琪安說:「有很多可以面對問題的方式,如睡眠和運動。」這些方法不只對身體更好,對心理也是好的。感覺自己達成目標是很棒的,然而服用了一錠藥物,你的自我感覺就不是如此了。
變相作弊 看法兩極
對那些沒有服用藥物的學生而言,這樣做的人是作弊。莎哈琪安說:「他們感覺服用這些藥物表現會有所不同,那些不想服用藥物的學生因為每個人都在服用,有種被強迫服用的感覺。」但是被控訴竄改遊戲規則的學生卻異口同聲地否認這種說法,「我並沒有在作弊,」梅克皮斯說:「服用一錠藥物和喝一杯咖啡一樣,只是效果更好。」派瑞洛同意說:「我認為這不是作弊,對於那些視力不佳的人來說,記憶沒有任何幫助;你讓視力不佳的人配戴眼鏡,為什麼不能讓那些記憶力不佳的人服用這些藥物?」
目前這些服用藥物者的真實狀態尚未被大學所定義,這是莎哈琪安希望趕快公告的部分。「大學需要思考是否希望他們的學生在考試期間服用藥物?大學內部應進行這方面的辯論。我們是否真的在乎這部份?這算不算是一種作弊?我們希望社會走向這樣的道路嗎?」
劍橋大學教育公關秘書約翰‧瑞里森教授表示,大學不贊成任何非醫療用途的藥物服用,大學聯盟的福利官員表示也關切藥物使用問題。這些獲得「英國大學」校長團體的迴響,他們表示,對於「學生服用沒有處方籤的藥物表示沉重關切,」因為這對學生造成了健康的風險。他們建議學生尋求大學諮商單位或醫師協助。
資料來源:台灣立報2010/04/22